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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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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iguang1125 于 2025-3-1 14:56 编辑
第十六回 盗兵符红颜闯官衙
说人头公子论叛逆
黑衣人便欲闯将进去,灰衣人拦住,摇了摇手。
黑衣人低声道:“怕他甚么?再说我们是两个人。”
灰衣人道:“低声!华公子据说武功已达入圣之境,不在其祖、父之下,我二人最好勿与之交手!”
黑衣人侧耳听了一阵,笑道:“在里间鼾声如雷呢,哼,亏还是习武之人,睡得似死猪一般,只管进去把东西取了就走!”便将门一推,门轻响一声开了。
“当心!”灰衣人似对华据德极是忌惮,忙拉黑衣人倒跃出数丈,伏在一棵梧桐树后。
半天屋内却全无动静。灰衣人松了口气,嗔道:“干么毛手毛脚的?这是顽的么?”
黑衣人哂道:“你究是怕他甚么?我一人便未必胜不了他。忒是胆小!”说着飘然一跃,已是进了屋中。灰衣人迟疑了一下,亦跃入屋中。
二人先是在地上伏了一阵,听里屋鼾声依旧,才放下心来。灰衣人自囊中取出一粒鸽卵大小的珠子,散发着柔和悦目的光亮,直照到一尺开外。
“快!”灰衣人道。两人在桌上翻了一阵,又拉开柜子。
“在这里了!”黑衣人拎起锦囊,欢然道,“东西到手,走罢!”
灰衣人道:“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事体太容易了。还是验一下为好。”便拿过锦囊打开,取出其中的物事,凑至夜明珠旁。
“这,这是大理寺副卿的官印!上当!快走!”灰衣人惊叫道,拉着黑衣人便走。
黑衣人将手一夺,笑道:“忒是胆怯!方才进来时探查衙中,无甚好手在内。就算有好手,我二人联手,还怕得谁来?至于华小子么,吾等进来这许多辰光,无半分察觉,多半属浪得虚名之辈。又怕他甚么?”
灰衣人顿足道:“糜子郎先前回去告知,言亲眼见王朝将虎符交付华公子,现虎符不在囊中,定是华公子有了戒备,还不快走!迟了脱身不得!”
黑衣人笑道:“他再了得,也只一人,莫说是他,便是他祖、父,欲胜得吾二人联手亦非易事。索性是索性,先将他制住,把虎符拿了就走便是!反正过了今夜,大事已毕,怕他华小子不俯首听命!”
灰衣人嗔道:“师父在世时怎样教训来?万万托大不得!一击不中,全身而退。我观华公子深不可测,必非等闲之辈,此番如此大意,不合常理,快走!”
黑衣人笑道:“不行!我看这小子没甚么了得之处,再说,虎符不到手,姊夫恐怕要看扁人家。”欲上前推门,又缩回了手,对灰衣人道:“你先进去!”
灰衣人又顿足道:“不敢进人家房里,还说要把人家制住?这丫头开头说得气壮山河,这会儿倒害羞了?少浑了!快走!”
忽听里间华据德长长打个哈欠,口中含糊不清地道:“这早就天亮了?‘时如过隙’,当真半分不错。‘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灰衣人心惊之下,只顾要走,黑衣人拉住,笑道:“喂!小捕快,甭挺尸了,吃了一升瞌睡虫么?离天亮还早着呢,哪来的鸟叫?还‘处处闻啼鸟’?不对!刚刚只有我与师姊说话,你这小子莫非说我二人之言乃是鸟叫?说我二人是鸟不成?”
华据德笑道:“方才闻妙音婉转,清丽绕梁,吾讶异不置,愚心遽断,若非啼谷之黄莺,便为和鸣之彩鸾,现下才知,原来并非良禽啭晨,乃佳人兰言哉?”
黑衣人笑道:“哼,算你小子会说话!只现下半夜三更,啭晨个头!出来!人家向你讨一样东西!”
灰衣人急道:“快走!快走!明知中计还罗唣!”
忽见门一开,华据德手持烛台站在门口,冠剑未著,笑容可掬,道:“安平郡主玉趾辱临顺天府,小人虽非地主,能得拜见凤驾,亦觉胜封侯之宠。此番迎迓来迟,还望恕罪!”将烛台放在案上,唱个大喏,笑道:“小人无礼,可否请郡主去了面上夜行巾,庶使小人一睹真容?”
灰衣人踌躇移时,道:“公子倒神机妙算,如何晓得吾即是安平郡主?既被公子识破,这劳什子已无用处,师妹,去了巾罩罢。”说着取下面上帛巾,露出面容。
华据德抬头看时,见安平郡主在烛灯下艳光照人,夺人眼目,虽着夜行服色,亦难掩其国色,心中不禁大赞道:“谓之倾国亦不为过!怪道老西、梅苑一干人如此称赞!”
黑衣人先是哼了一声,道:“我才不呢!干么让这小子瞧‘真容’?凑和着睢瞧‘假容’就不错了!”见华据德望着郡主微微颔首,心中不快,道:“喂!小捕快!眼怎么直了?师姊早已罗敷有夫,下嫁给了包二衙内了,哼,今儿过午你还与他联诗,可算文友了,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戏’,这你总晓得罢?”
郡主嗔道:“雯妮子胡说些甚么!”
华据德笑道:“郡主乃天家仙姝,小人岂敢无礼亵渎?这位黑衣尊驾,当为郡主侍婢下人?既腰中佩剑,武功当非泛泛。”
黑衣人哼了一声,怒道:“小死鹰爪子!哪个是侍婢下人?让你这小子看看真容!” 便扯下面巾,现出面容,风姿之美,与安平郡主如并蒂芙蓉,难分轩轾,不是关妙雯却是哪个?
华据德忙亦一揖,笑道:“在下眼拙,失礼之处,还望关小姐见谅。”
关妙雯笑道:“好小子,你从未见过师姊,却认得丝毫不爽,我呢,总算与小捕快,不,现在应称为副卿大人了,有数面之缘,却硬是不识。也难怪,师姊乃金枝玉叶,秦王之妹,包大人之媳,贵气逼人,想不识得也不成啊。我只是一介布衣女子,副卿大人当然视为侍婢下人喽?”
华据德笑道:“岂敢岂敢,就冲关小姐乃楚前辈爱徒,天下便无人敢于轻视。”
关妙雯怒道:“小鹰爪子!不对,现在是大鹰爪子,你是说我是仗恃恩师他老人家的威名唬人么?敢不敢比试比试?”
华据德笑道:“岂敢!关小姐武功高强,在下甘拜下风。”
关妙雯笑道:“晓得就好!官至二品,倒不肯打官腔,倒还有些武林子弟的样子,不过这片时之间官腔没学会也未可知。”
郡主望了望华据德,见他面上并无敌意,略为放心,笑道:“夤夜相扰,惊了公子安寝,冒昧之至,师妹,该告辞了。”
关妙雯道:“物事还没到手呢,干么要走?”
郡主暗中扯她衣襟示意。华据德看在眼中,笑道:“不知郡主与关小姐光降开封府签押房,当有以教在下之处?“说着顿了一下,道:”不过,兴许是郡主不忘江湖本色,值此良夜,明月清风,携师妹重温走壁夜行之乐?也未可知。“
郡主忙道:“确是如此,本郡,妾……与师妹欲告辞,不知公子允否?”
华据德笑道:“郡主说哪里话来?小人岂敢强留?请便。”
关妙雯笑道:“堂堂郡主,给一个小鹰爪子称妾!不忙走!小子,不怕告诉你,我姊妹二人,是特来向你借一样东西用一下,天明即还。”
郡主急道:“公子已肯放行,你这丫头罗唣甚么?”
华据德笑道:“小人先前睡意朦胧之时,便隐约听关小姐在外言道,欲向小人讨一样东西。不知此物为何?凡小人所有,虽万金而不敢吝。”
关妙雯笑道:“啊哟哟,好大方!要你的人头,不知肯给么?”
华据德笑道:“若为江山社稷、黎民苍生,在下便有一百颗头,也任小姐斫去,在下定不皱眉。”
关妙雯戏着敛衽一福,笑道:“闹了半天,大宋又出了个包大人!小女子佩服之极!”站起笑道:“放心罢,你那脑袋便是金子打的,我也不稀罕要!嗯,你把屋里那个藏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借我用几个时辰就成了,几个时辰后我保证归还,我以人头担保!”
华据德笑道:“不知究是何等物事?在下似未将任何物事藏得严严实实啊?”
关妙雯笑道:“装傻!你不晓得?那我告诉你,乃是……”
郡主变色道:“师妹住口!这一说出来,事体便无转寰了!”
华据德笑道:“郡主所言不错,说将出来,吾等大约便是死敌了。郡主稍待。”说着便走进内室,片刻出来,手中托着一只锦盒,笑道:“此中物事,关系着无数人头,关小姐一人之头大约担保不得。在下再说一遍,若定要讨这物事,汝二人便是叛逆,吾却身担平叛之责,不得已与佳人为死敌,岂在下所愿?现下改弦易辙尚为时不晚。”
郡主惨然道:“妾岂不知有公子在此,今夜诸事有败无胜?吾二人此来实属自不量力。妾已不欲讨那虎符,望公子大量,放妾回去与外子死在一处。只求公子放过妾兄长秦王,此事与他无干,且重病在身……”
关妙雯嗔道:“师姊太示怯了!甚么‘有胜无败’?这小子有三头六臂么?我还怕他不成?”反手掣出剑来,转向华据德道:“现三更将尽,没工夫与你磨牙,快将虎符交出,万事罢休,不然,姑娘便强讨了!小子自问武功再强,能敌得我姊妹联手么?”
华据德淡淡一笑,道:“这自然不能。”说着长叹一声,“时势弄人,唉!事已至此,难以收拾,吾当真头痛得紧,不知如何保全二位性命。”
关妙雯冷笑道:“好大口气!还是想想如何保全自家的性命罢!不肯把虎符交出来么?吃我一剑!”持剑便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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