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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细读、人物分析及现代性价值——《第六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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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3-1 23: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书呆熊 于 2025-3-1 23:29 编辑





  这是昨天pre的文稿,主要利用新批评的方法进行文本细读,并结合文本细读和契诃夫本人的创作原则分析格罗莫夫和拉京两个主要人物,最后跳脱出文本的历史语境,从中发现一些具有普遍意义的现代性价值。

  因为第一次用新批评的方法,对新批评也只局限于几个术语的运用,只是一次尝试,或者甚至可以说是一次有趣的游戏。

  一、创作背景

  这部中篇小说发表于1892年,沙皇亚历山大三世不断迫害进步势力,将他们流放至萨哈林岛(库页岛),契诃夫在1890年刚刚对萨哈林岛进行考察,当地的情况令他震惊,所以显然萨哈林岛便是“第六病室”的原型,而这部小说对契诃夫而言,也是极具标志性的一部作品,苏联著名契诃夫学家别尔德尼科夫认为这部作品“昭示了契诃夫对托尔斯泰主义的弃绝”(许力《契诃夫笔下的知识分子形象研究》),这部作品后,契诃夫作品中对丑恶现实的暴露和批判明显增强,并成为契诃夫思想和创作发展道路上的重要转折点。所以这部作品蕴含着强烈的社会批判意味,俄国作家列斯科夫甚至评价道:“《第六病室》是描写我们的总秩序和典型人物的缩图。到处都是第六病室。这就是俄罗斯。”,列宁也因此说过:“昨天晚上读完了这篇小说(《第六病室》),觉得简直可怕极了,没法再待在我的房间里了,我就站起来,走了出去。我有这样一种感觉,仿佛我自己也被关在了第六病室里似的。”

  二、文本细读

  因为时间和篇幅所限,文本细读只对比较重要的第一章、第五章和第十八章三个较为重要的章节进行文本细读,这三章的主要内容分别是格罗莫夫登场、拉京登场和拉京与格罗莫夫的最后一次谈话。

  1、第一章文本细读:

  小说总共分为了十九章,小说开头首先并不着急介绍情节,而是描写了“第六病室”的环境:

  “医院的院子里有一幢不大的厢房,四周长着密密麻麻的牛蒡、荨麻和野生的大麻。这幢厢房的屋顶生了锈,烟囱半歪半斜,门前台阶已经朽坏,长满杂草,墙面的灰泥只剩下些斑驳的残迹。这幢厢房的正面对着医院,后墙朝着田野,厢房和田野之间由一道安着钉子的灰色院墙隔开。那些尖头朝上的钉子、那围墙、那厢房本身,都有一种特别的、阴郁的、罪孽深重的景象,只有我们的医院和监狱的房屋才会这样。”

  这是全文的第一段话,“只有我们的医院和监狱的房屋才会这样”暗示了这个医院便是监狱。

  契诃夫在第一章中不仅不紧不慢地描写环境,还不断与读者对话,仿佛是作者带领着读者参观医院一般,使得文本具有了很强的张力。

  “要是您不怕被荨麻扎伤,那您就顺着通到厢房的那条羊肠小道走过去,瞧瞧里面在干些什么吧。”

  “随后您就走进一个宽绰的大房间,要是不把前堂算在内的话,整个厢房里就只有这么一个房间。”

  契诃夫在带领读者的过程中引入人物,人物按照空间顺序次第出现,看守人尼基达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看守人尼基达是个年老的退伍兵,衣服上的军章已经褪成棕色。他老是躺在那堆破烂东西上,两排牙齿中间衔着一只烟斗。他的脸相严厉而枯瘦,他的眉毛滋出来,给那张脸添上了草原的看羊狗的神情,他的鼻子发红,身材矮小,虽说长得清瘦,筋脉嶙嶙,可是气派威严,拳头粗大。他是那种心眼简单、说干就干、办事牢靠、脑筋迟钝的人。在人间万物当中他最喜爱的莫过于安分守己,因此相信对他们是非打不可的。他打他们的脸,打他们的胸,打他们的背,碰到哪儿就打哪儿,相信要是不打人,这地方就要乱了。”

  显然,尼基达的人物性格就在这段描写里瞬间清晰了,他是一个暴力的看守者,重视秩序,认为暴力稳定秩序,这其实是隐喻了当时拥护沙俄镇压进步势力的保守派。

  紧接着,开始描写病人,契诃夫用“这些人都是疯子”交代了这是一个精神病院,病人共有5名,一名出身贵族,其余都是小市民。

  “顶靠近房门的那个人是个又高又瘦的小市民,唇髭棕红发亮,眼睛沾着泪痕,坐在那儿用手托着头,瞧着一个地方发呆。他一天到晚伤心,摇头,叹气,苦笑。人家讲话,他很少插嘴;人家问他什么话,他也总是不答话。人家给他吃食,他就随手拿起来吃下去,喝下去。从他那痛苦的、喀喀的咳嗽声,他那消瘦,他那脸颊上的红晕看来,他正在开始害肺痨病。”

  这位小市民在文中没有交代出名字,但可以从中看出他非常敏感、孤独且痛苦,不愿与他人接触。

  接下来就是犹太人莫依谢依卡,他在二十年前帽子作坊焚毁后发了疯。

  而最后的主要角色格罗莫夫则是在莫依谢依卡的基础之上引出的,契诃夫将莫依谢依卡形容为“喜欢帮人的忙”,但是“他这样做不是出于同情,也不是出于人道主义性质的考虑,而是摹仿他右边的邻居格罗莫夫的举动,不知不觉地受到了他的影响。”,契诃夫尽管是以莫依谢依卡为跳板间接地引入格罗莫夫,但是他依然遵循文本内的叙事空间。

  格罗莫夫作为主要人物的压轴出场,契诃夫也用大量的笔墨描写。他的背景:“是个大约三十三岁的男子,出身贵族家庭,做过法院的民事执行吏和十二品文官,害着被虐狂。”这句话也为第二章的插叙做足了铺垫。

  尽管他有精神病的症状,但是“他一讲话,您就会在他身上看出他既是疯子,又是正常的人。”,而契诃夫也在文中突然插入一个不和谐的第一人称视角对格罗莫夫进行评价:

  “我喜欢他这张颧骨很高的宽脸,脸色老是苍白而愁苦,像镜子那样映出一个被挣扎和长期的恐惧苦苦折磨着的灵魂。他这种愁眉苦脸是古怪而病态的,可是深刻纯真的痛苦在他脸上刻下来的细纹,却显出智慧和理性,他的眼睛射出热烈而健康的光芒。我也喜欢这个人本身,他殷勤,乐于为人出力,除了对尼基达以外,对一切人都异常体贴。”

  “既是疯子,又是正常的人”可以作为整个文本的题眼,这句话存在内部矛盾,“疯子”和“正常人”显然是不能共生的,而在契诃夫的文本语境却恰如其分的展现了,这就是典型的悖论修辞,即是表面上荒谬而实际上真实的陈述。所以说这是形容格罗莫夫最贴切的方式。在我看来,格罗莫夫的两种趋向是对于不同角度而存在的,即对于社会是疯子,对于清醒的人是正常人,这无疑又是对社会的反讽,所以此句话既是反讽也是悖论。而这句题眼也将整个文本的荒诞性基调建构了起来,而在文本语境中,这句话加深了格罗莫夫的人物形象,突出其矛盾性和他所处环境的不和谐。

  而契诃夫突然而然的第一人称的叙事,不一定是作者的真实态度,但从中可以看出,文本中的“我”是喜欢格罗莫夫的,而正是这个令人喜欢的人物形象,却身处精神病院中,无疑对文本的荒诞效果和反讽效果起到进一步深化的作用。

  2、第五章文本细读:

  契诃夫以“奇怪的流言!”一句作为本章的开头,此句作用一是为了连接前一章末尾的流言:“风传医师开始常到第六病室去了。”,二是“流言”一词的朦胧性增强了文本的张力(无法拿到俄语原文,故从中文角度出发),流言一般指无根据的传言,而“无根据”既可以为真,也可以为假,多指虚假的传言,而事实上,拉京确实常到第六病室,这就让“流言”成了悖论,语义和文本事实之间形成了很强的张力。

  接着,作者评价拉京医师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其实“与众不同”这个词是契诃夫在拉京第一次出场时就暗示拉京也是“既是疯子,又是正常的人”,为后文被关进第六病室做了铺垫。

  作者通过描述拉京的择业经历去论证他的与众不同,他原本想做教士,但迫于父亲的压力做了医师,但他本人却不特别信教,所以“不像是宗教界的人”,而“他的装束不像个医师”。从中我们可以看到拉京本人有多重矛盾,他既不像他梦想的职业,也不像他担任的职业,这更加昭示出拉京是这个社会所不能容纳的异端。

  拉京的与众不同除了体现他择业经历的与众不同,也体现在他的就职经历上。拉京当他刚上任时,“这个‘慈善机关’的情形糟极了。”,他“断定这个机构道德败坏,对病人的健康极其有害。依他看来,目前所能做的顶聪明的办法就是把病人放出去,让医院关门。”但是他一个人无法做到,认为“人世间没有一种好东西在起源的时候会不沾一点肮脏的。”,所以在上任后选择“维持现状”。

  可以看出拉京是托尔斯泰主义的信徒,即相信“勿以暴力抗恶”,契诃夫对他是这样评价的:

  “安德烈·叶菲梅奇十分喜爱智慧和正直,可是讲到在自己四周建立一种合理而正直的生活,他却缺乏毅力,缺乏信心来维护自己这种权利。下命令、禁止、坚持,他根本办不到。”

  他有着内心的理想信念,但是却不愿意对抗这个不公平的现状,而是选择顺其自然,契诃夫用一段拉京的内心想法印证了这一点: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死亡是每个人正常的、注定的结局,那又何必拦着他死呢?要是一个小商人或者文官多活个五年十载,那又有什么好处呢?要是认为医疗的目的在于借药品减轻痛苦,那就不能不提出一个问题来:为什么要减轻痛苦呢?第一,据说痛苦可以使人达到精神完美的境界;第二,人类要是真学会了用药丸和药水来减轻痛苦,就会完全抛弃宗教和哲学,可是直到现在为止,在这两种东西里,人们不但找到了逃避各种烦恼的保障,甚至找到了幸福。”

  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出拉京具有着托尔斯泰主义的第二个特质:相信道德能够自我完善,而且像俄国其他斯拉夫派的观点一样,认为宗教有其必要性,认为物质不足以拯救人类的痛苦,必须依靠宗教和哲学才能拯救人类,而通过这两方面的拯救,痛苦能够使人类达到精神完美,也就是完全取得道德自我完善的地步。

  但是这种想法只会让拉京陷入虚无主义的迷茫中,因为他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只能顺其自然,所以在本章结尾,作者描述了拉京的这种状态:

  “安德烈·叶菲梅奇给这类想法压垮,心灰意懒,不再天天到医院里去了。”

  3、第十八章文本细读:

  本章是拉京和格罗莫夫的最后一段谈话,他的精神与肉体都开始彻底崩溃,也是拉京死前的最后一天。

  本章一开始便是以拉京视角的医院窗外的环境描写:

  “天已经黑下来,右面天边一个冷冷的、发红的月亮升上来了。离医院围墙不远,至多不出一百俄丈的地方,矗立着一所高大的白房子,由一道石墙围起来。那是监狱。”

  拉京看到后害怕地想“这就是现实生活!”,所以上段描写中“月亮”和“监狱”都有其隐喻作用,“月亮”指代公权力的监视,是权力的眼睛,而“监狱”指代社会的暴政,是权力的手段,而此后出现的“勋章”指代的是权力的执行者,是权力的人,后文中拉京自欺欺人地想“月亮或者监狱并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勋章是就连神智健全的人也戴的,人间万物早晚会腐烂,化成粘土。”显然证实了隐喻的存在。

  此时的拉京,托尔斯泰主义的信念已经接近崩溃,“忽然满心绝望”“精神支持不住”,他于是来到格罗莫夫的床边与他谈论哲学,“为了免得觉着害怕”,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认为自己一辈子是消磨时光,并且认为因为自己太软弱,除了医师其它什么也做不成。这显然就是从还残存着希望的托尔斯泰主义到彻底陷入人生无意义的虚无主义和荒诞主义中去了。

  接着,拉京想要从第六病室里出去,“想要喝啤酒,想抽烟”,但是看守人尼基达阻止了他,格罗莫夫向尼基达吼道:“法律上似乎明明说着不经审判不能剥夺人的自由啊!这是暴力!这是专横!”拉京也表示同意,向尼基达表示反抗。

  这表明拉京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开始抛弃“勿以暴力抗恶”,认同格罗莫夫的反抗而没有继续沉默的陷入虚无。

  在格罗莫夫的叫喊下,尼基达开了门,但是尼基达却死命地殴打了拉京,殴打完之后,又是一段对月光的描写:

  “淡淡的月光从铁格子里照进来,地板上铺着一个像网子那样的阴影。”

  这里的月光依然指权力之眼,阴影则指代监狱里的人,如果说拉京之前只是对理念的可能性表示认同的话,那么此时的拉京在遭受肉体上的折磨后,真真切切地理解了权力对人的痛苦所带来的恐怖,清楚地认识到“痛苦是必要的”这一观念的错误,就像他自己想的那样:

  “这些如今在月光里像黑影一样的人,若干年来一定天天都在经受这样的痛苦。这种事他二十多年以来怎么会一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不懂痛苦,根本没有痛苦的概念,可见这不能怪他,不过他那跟尼基达同样无情而粗暴的良心却使得他从后脑勺直到脚后跟都变得冰凉了。”

  但是这样的觉悟已经太晚了,肉体上的折磨无法让他以自主的精神对权力进行直接的反抗,最终“不省人事了”。

  三、人物分析

  这里重点分析两个人物——格罗莫夫和拉京。

  在谈论人物形象分析之前,有必要对契诃夫的创作原则进行一番辨析。契诃夫坚持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避免任何个人主观意念的介入,这就是契诃夫的“非倾向性”原则,但是非倾向性并不是没有倾向,而是保持清醒与冷静,避免受到不良意识形态的影响,从而坚守其知识分子的独立立场。

  契诃夫早年曾经信奉托尔斯泰主义,就像之前我们谈到的,托尔斯泰主义强调“勿以暴力抗恶”,强调道德的自我完善,痛苦的必要性并鼓吹宗教的重要性。但是在萨哈林岛之行后,他抛弃了托尔斯泰主义,坚持非倾向性原则。

  而拉京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托尔斯泰主义者,他的结局也表明契诃夫对拉京这样的角色是持批判态度的,他坚持“勿以暴力对抗恶”,过于冷漠与坚忍以至于懦弱,而正是这种懦弱,只会让恶人的气焰越来越嚣张,无法对俄国的政治秩序产生明显的影响。

  反观格罗莫夫,他据许力的分类,他是一位“狂人”形象。格罗莫夫的发疯是当时俄国严格的审判制度导致的,他害怕被陷害而送进监狱,他也因此患上了迫害妄想症。实际上,格罗莫夫的发疯是具有隐喻性质的,格罗莫夫象征着清醒的知识分子,他们认识到了俄国社会的问题,具有强烈的爱国主义和高度的责任感,他们的“狂”是因为超前的思想而被常人孤立造成的“狂”,总体上看,契诃夫对格罗莫夫的狂人形象是表示赞扬的。

  然而,拉京的思想也不是铁板一块,否则他也不会被关进第六病室。拉京在与格罗莫夫的多次谈话中,渐渐认同对方的想法,即使格罗莫夫对自己的哲学态度进行了批判,对拉京进行一针见血的评判,他说:

  “总之,您并没见识过生活,完全不了解它,对现实只有理论上的认识。至于您蔑视痛苦,对任什么事都不感到惊讶,那完全是出于一种很简单的理由。什么四大皆空啦,外界和内部啦,把生活、痛苦、死亡看得全不在意啦,理解生活啦、真正的幸福啦,这都是最适合俄罗斯懒汉的哲学。”

  “好方便的哲学:不用做事而良心清清白白,并且觉着自己是大圣大贤……不行,先生,这不是哲学,不是思想,也不是眼界开阔,而是懒惰,托钵僧作风,浑浑噩噩的麻木。”

  拉京也开始意识到托尔斯泰主义的局限性,开始转变自己的思想,但正是因为他与格罗莫夫的频繁接触使得他被关进第六病室,他也因为觉悟太晚而无法践行反抗哲学,整个文本的悲剧性也在这两方面的拉扯下体现了出来。

  四、《第六病室》的现代性价值

  《第六病室》作为一个经典文本,其魅力仅仅只限于社会批判本身吗?显然不是。我相信《第六病室》具有着更加普适性的魅力,即我接下来谈的现代性价值。

  《第六病室》是对现代社会使人异化的隐喻。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提出“全景敞视主义”这个概念以比喻现代社会的权力规训体系,现代社会就是大型的全景敞视监狱,个体在这样体系中受到监视,逐渐丧失自我。而在《第六病室》中,契诃夫就是以第六病室隐喻俄国这个大型监狱,格罗莫夫的发疯便是在无所不在的监视下造成的,而拉京选择不反抗,渐渐被周围同化,也是受到权力规训的影响的。

  《第六病室》还有着存在主义意味。契诃夫在本篇小说中曾引用一句俄罗斯民谚“谁也不能保险一辈子不讨饭和不坐牢。”,这实际上是意在强调社会的荒诞性,拉京的虚无主义思想产生的背景就是意识到了反抗的无意义,格罗莫夫在体会到“他人即地狱”后选择发疯。加缪认为“我反抗故我存在”,契诃夫显然认同这一点,格罗莫夫的反抗方式是发疯,是与这个社会背离,契诃夫是赞扬格罗莫夫的狂人形象的,而批判拉京的托尔斯泰主义。拉京不是默尔索,他不是以无声的方式对抗荒诞的社会,而是固执地相信道德能自我完善,顺应社会的非理性,并与之同化,最终落得死亡的结局。尽管契诃夫对待两个人物的态度有所不同,但他们都意识到了人生的荒诞性并都做出了自我选择,契诃夫在这一点上也对他们持肯定的态度,而他们也因为现代性思想的觉醒受到的孤立,契诃夫对这种在荒诞语境下的形而上学的孤独,持一种怜悯的态度。

  总之,《第六病室》中的现代性包括对社会规训的洞见,包括对荒诞人生的存在主义反思,其价值不仅局限在历史语境中,也超脱出当时的社会背景,成为具有普遍意义的、具有浓厚现代性价值的文本。

  参考资料:

  [1]契诃夫短篇小说选[M].人民文学出版社,(俄)契诃夫著,汝龙译2018

  [2]契诃夫笔下的知识分子形象研究[M].天津大学出版社,许力著2011

  [3]屈小鹂.从《第六病室》看契诃夫小说的现代性[J].安徽文学(下半月),2015

  [4]王鑫.荒诞的世界与孤独的自我——从存在主义美学视野解读契诃夫的《第六病室》[J].黑龙江科技信息,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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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水木聿子 评论 《第六病室》https://book.douban.com/review/13499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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