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破土（十三）

siguang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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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坚持
（向阳村会计室，安淑静正在整理村中的帐目。整理了一阵，从抽屉里取出药盒，取杯子从保温瓶中倒水。正在这时，村委会院子里传来车声，安淑静向窗外一望，眉头皱了起来，放下了杯子。接着响起敲门声）
安淑静：进来！
莫金福（推门走进，手里拎着一个提袋）：淑静，好久不见了。（笑）
安淑静（冷冷地）：请问莫先生来这儿是办公事还是私事？若是公事，便请开门见山，若是私事，则请免开尊口。
莫金福（面现尴尬）：淑静不要这样嘛。（笑）我听说铁蛋的网吧出事了，他被公安局抓走了，你也病倒了，所以我不论再怎么忙，也特地大老远从城里赶来看看你……
安淑静：来看看我们的狼狈相与惨样么？（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莫金福（陪笑）：哪儿能呢？我是那样的小人么？（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从提袋里取出东西放在桌上）听人龙说，你病倒了，怎么这么快就上班了？村会计嘛，不必当得太认真，没事还是去歇着吧，再说你爸又是村委会的。给，这是我在城里的烧烤店给你买的烤鱿鱼，快趁热吃吧；这是从天津捎来的麻花；这是爆米花，都是你最喜欢吃的……
安淑静（仍不正眼看他）：留着自己吃吧！哼！
莫金福（叹气，苦笑）：淑静，你这是何苦呢？好吧，上回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承认那确是小人行径，不过都是为了挽回我们的感情，对不对？还有那封信……（重重在脸上掴了一掌）我不对，我该死，我是鬼迷心窍了，才写了那封混帐信……我后悔得恨不得把手砍去……
安淑静（摇头）：甭说这些没意义的话了。我现在已经是铁蛋的人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莫先生还是请回吧。
莫金福（笑）：结婚？行了，淑静，甭嘴硬了，铁蛋马上就要宣判了，各方面的证据对他都非常不利，而且法官对他的印象也不好，依我看，最少判五年有期，这可……
安淑静（愤怒地）：铁蛋被判刑，我就该回头再跟着你喽？莫金福，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当成和你一样的人么？甭说五年，铁蛋就算被判上五十年，我也等他！我心里清楚得很，这回是有人故意陷害，铁蛋是无辜的！
莫金福：无辜？是么？该不会铁蛋是尝到了赚钱的甜头，于是开始不择手段了吧？嘿嘿，玩色情网站，我想他自己也没少进去“逛”吧？男人不都好这个调调儿么？你自己不也常说，“人一阔，脸就变”么？
安淑静（冷笑）：不要把天下人都看成与自个儿一路货色，莫先生，铁蛋与我一个村子相处了二十多年，他的为人我是十分清楚的。
莫金福（长叹）：淑静真的铁了心跟着那个窝囊废么？论经营，他只不过是黄鼠狼把式，小打小闹罢了，吃不饱饿不死的，跟着他有什么意思？
安淑静：我乐意！应了那句老话了，“有钱难买乐意”！
莫金福（笑，叹气）：认死理！从这一点上，你们两个倒真是般配呢。
（安淑静也不理他。两人默坐良久）
安淑静（站起身来）：莫先生，没事的话请回吧，我要出去了，要锁门了。
莫金福：回家么？我送你。
安淑静：不是回家，我要到网吧去。（说着开门到了屋外，莫金福随后出门）
莫金福：网吧？不是已经……
安淑静（锁门）：确实让人砸了，但还有几台电脑没砸坏，网络设备也完好，从银行贷了笔小款，从亲友那儿再借了些，又能勉强开张营业。这些天杀的东西！八成是成玉树那个混蛋指使人来砸网吧的。
莫金福：我正要与你说这件事呢，这伙人的老大正好和我认识，有一回在一起喝酒，提起这事来，听说你是我的朋友，那个老大挺不好意思的，说是要包赔一下……
安淑静（无所谓地一笑）：随便吧。（锁好门）没事我走了。
莫金福：你是不是不信我的话？！（咽了口唾沫）先不说这个。淑静，看来你是铁了心跟铁蛋了。那好，我问你，假如他将来也犯和我一样的错误呢？你也愿跟着他么？
安淑静：他不会的！再见！（向网吧的方向走去）
莫金福（悻悻地望着她的背影）：是么？

清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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