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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不幸要用一生来治愈。
这一点在姐姐仁惠和英惠身上展露无疑。
童年爸爸的殴打责骂给英惠带来的痛苦是巨大的,那时候的英惠其实就没有了多大生的欲望,死又何惧?
命运可笑的是,长大后的英惠在丈夫这里感受到了同样的痛苦,忽视和理所应当的态度。没有人在乎她,没有人理解她。巨大的心理压力在梦中具象化,周围的吞噬仿佛梦中血淋淋的软肉,她不愿再面对这样的生活,只能通过拒绝吃肉来逃避现实的一切获得片刻内心安宁,这是她唯一可以掌控的事。
可后来,爸爸把她这片自己围起来的安全地也打破了,她无处可逃,仿佛裸露在众人目光之下,于是她解开衣物,就这样吧,看吧,这里已经没有一块地方是属于自己,再也没有能藏起来的地方了。
再后来,姐姐的不理解,姐姐的旁观好像也伤害到我了,让我(英惠)没有了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利,仅仅是为了她口中的“活着”。这,对吗?也许对她来言,是对的,想让自己的妹妹活着有什么错呢?可是,她是不是忘了,我才是我身体的主人。她却连这点权力都要从我这里夺走。这世间还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呢?我眼中的众人,毫无心理负担地吃着肉,喝着血,对来自黑渊的目光和呼号充耳不闻。作为人,我掌控不了我自己,作为树,我应该就能作为自己而活着吧?我会牢牢扎根土壤,长高开花,再没有人能够让我违背心意而活,做一棵树多快乐啊,做一棵树是什么样的呢?那个时候我应该就不会这么悲伤了吧。
—— ——姐姐仁惠—— ——
“如果丈夫和英惠没有冲破那道防线,一切没有像沙堆一样坍塌的话,也许倒下去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从小到大,看到父亲打妹妹时,自己的熟视无睹与不阻止,她是有心理负担的,因为她本可以帮助妹妹抵挡住一些痛苦,可是她没有,因为她怕父亲责怪,她为了求生自保没办法。就是这样的自保,她目睹了一次又一次妹妹的悲惨经历。最后,自己,也成为了像父亲那样对妹妹的“加害者”,以为她好的名义捆绑她。“英惠怎么办,听说她会死掉。”--这是熙珠对姐姐反反复复说的一句话。(P151,163)而姐姐只当熙珠是关心妹妹,其实这也是来自旁观者的提醒-“再这样违背她的意愿逼迫她打针插管,她会死掉。” “姐,让我离开这里。姐,我不想打那种针。你让我出去吧,我讨厌待在这里。”--这是骨瘦如柴的英惠抱着一丝希望努力发出的求救声。可是姐姐没有听,她和医生、护士、其他人都一样,没有人理解她,也根本不想去理解她。只会做着他们的本职工作。姐姐是只想让她活着,医生也是,没有人关心她需不需要,没有人在乎她开不开心,没有人愿意看一眼她那颗破碎掉的心…
对于丈夫。这一段她明明察觉到她不爱他,却还是嫁给了他的婚姻,后果当然如预料到的一样不幸福,可是她麻木了,为了孩子?为了对方的家庭氛围?她不知道,原本以为就这样平淡如水的一直相处下去就好,却被丈夫和妹妹的事打破了平静,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的丈夫对还在服药的妹妹做出了这样的事。她和丈夫的婚姻彼此都很绝望,很挫败。她能感受到丈夫的疲惫,或者说,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疲惫,她希望靠自己的努力让她得以休息,可不管付出多少努力,婚后的我依旧疲惫不堪。
丈夫喜欢拍摄那些有翅膀的东西,是不是他一直都希望自己也能插上一双翅膀逃离这让人窒息的生活。他是想的,在他想要冲下阳台的时候。可惜被制止了,这唯一能插上翅膀飞离的机会没有了。在丈夫的作品中,“坍塌的大桥和悲痛欲绝的葬礼场面之后,出现了约两秒钟的鸟影。”加入这样的场景,丈夫觉得心里舒服。他或许觉得这也是其中某些人的解脱吧,终于得到了自由。
——关于死亡
其实一直在想,如果安乐死合法化,它的受众有多少?是否犹如一道曙光降临到某些痛不欲生,求死不能的人身上,祛除笼罩在他们身上的黑暗;是否犹如甘霖般洒在如行尸走肉般的灵魂上。有些人希望有尊严的活着,也必然希望有尊严地死去。如果不枉来这世间一遭,走到生命的尽头时,选择自己体面地结束这一切,未尝不是自我意识自由意志的体现,就像琼瑶阿姨一样,不辜负人生,留下了生命的质量和厚度,最后也给自己一点选择权。
相反,最后像英惠这样无自我意志的“活着”,是每个人所希望的吗?这又何尝不是(姐姐仁惠)一种生者的自私呢?
总字数:1504
作者: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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